昨天晚上做了个梦，梦见我不知为何去医院里看被火烧伤的人，看着他们烧焦的面容，我在梦中哭了，然后我醒了。醒来一看表已经 9 点多了，其实平常我很少这个点醒，一般 7 点多就醒了，但是实习后的每个周末都会感觉格外地嗜睡。 你将孤单度过一生 第一次看见这句话是在 Mashplant 的这篇博客里。当时看到这句话无比地震撼。后来又看到： 回去吧，我完全是在通过走路消磨时间。电梯和地铁上我都看错站提前出来了，但为了避免尴尬，不愿意再回去，就走更远的一段路。走到酒店想在旁边找吃的，但看了一圈觉得没有合适的，就在便利店随便买点，我发现自己说话的声音很轻，是真的累了。我感觉非常孤独，路上很多男女生或者两个女生一起走，但我从来都只有一个人，从来指这一整天，也指我这接近22年的人生。我是需要陪伴的，大概除了少数骄傲的时间外我都这样想，但我没有勇气和能力去找一个愿意陪伴我的人。 - 节选自《2021.01.09》 不由得悲从中来，想想我现在仍然不会骑自行车，在校园里或者去其他距离比较近的地方都选择步行。一种委婉的说法是，我喜欢步行，但真实的情况或许是，我通过步行来消磨时光。 在大概上大学之前，我还不是一个“我行我素”的人，那时候我有一个很敬佩的同学，当时总喜欢追随他的脚步，按现在的话，是有一种“舔”的感觉，但是总觉得和他的关系若即若离，后来上了大学，渐渐在精神上独立起来，后来再见面时反而觉得交流比高中时舒服了很多。 “孤独“这个词对于我来说并不算一个贬义词，更像是一个中性词，“孤独”对我来说更像是一种状态，而并非说我有多么孤单。因为我本质是个内向的人，因此孤独给我带来了一些好处，例如，不需要应付各种各样的社交活动（因为根本没人找我），因此我可以有时间去做自己的事。但其实有些时候，我也更希望可以找到一个人来陪伴我。 似乎话题扯的有些远，这篇文章希望描述我的一个普通的周末是怎样过的。 上面两张图是我在周五接近 9 点时离开清华东主楼时拍摄的图片，其实平常我并不会这么晚走，这周是因为在调试一个 bug 但最后也没调试出来。出清华后来到五道口枣糕店排队买枣糕当作周末的早点，排队过程中贾爷问我机器是否跑着内核，他帮着调试一下，于是赶忙打电话给实验室的 zyr 师兄让他帮忙重启下机器。忘记了排了多长时间的队，可能要接近半小时终于买到了枣糕并坐地铁回去。回到租房内已经接近 10 点了，于是开始洗漱洗衣服。到 11 点多的时候，贾爷给我发消息说他快要调出来了，于是一直和贾爷讨论到 1 点，最终贾爷用三四个小时调出了我 2 天没有调出的 bug。 凌晨 1 点多开始睡到转天早上 8 点多醒，由于中午和同学约了吃饭，因此就没有吃早点。洗漱完毕后就继续刷 ipad 看看 b 站到了 10:40 从家出发坐地铁到五道口，又走了一段路程到了饭店，由于我习惯早到，因此在饭店里又等了一会他们才到。这里的“他们”指的是我同学带着她男朋友来的，我们其实已经很长时间没见过了（是小学同学，但是初高中都在一个学校，没啥交流），后来今年因为某些原因又有了交集。吃饭过程中聊了聊之前的旧事以及之后的打算，碰巧她男朋友也是学计算机的，于是也聊了聊关于专业的事。分别后坐地铁回家，下午三点多阿姨来家里打扫卫生，和阿姨闲聊了几句，她对我的未来感到好奇，她问我未来会在北京定居吗，我说不知道，看之后的发展。但我心里有个声音在呐喊，不，我不要！ 之后和贾爷随便聊了聊之后的项目进展和问了几个问题，和贾爷聊天的过程中总害怕我会问出什么愚蠢的问题让贾爷觉得我蠢，然后他就不回我了（我就是这样一个敏感自卑的人），不过好在这次好像没有。晚饭随便吃了点枣糕，之后出去买了水果，回来刷了刷 b 站和知乎居然就快到睡觉的点了，但我好像什么都没有做，写这篇文章时连玩了什么都想不起来。 转天 6 点多醒了，去了趟厕所继续睡，然后醒来就 9 点多了，吃了早点（对，又是枣糕）去物业买水，结果说水卡里还有水，但是水卡充不上，又找前台希望让师傅帮忙看看，前台说低于 2 吨才可以充上，让我先回去用，用完再说…… 好吧，我一直是一个害怕风险与保守的人，小到买水买电，大到考研报考志愿都一样…… 回去打开空调，开始坐在电脑前想搜罗一些剧看，于是我拿出了冰淇凌并开始找剧： 鬼使神差般地打开了《白色巨塔》，其实我之前看过，不知道为什么又打开看了，或许我是个过于怀旧的人，看了一会觉得我在浪费时间，于是关掉了白色巨塔。然后想起了一部放入豆瓣 todo 里的剧：《入殓师》，然后就开始开心地看《入殓师》了，这或许是今天我唯一不觉得浪费时间的事情。 到了 1 点半的时候，去床上躺了一会，不过没有睡着，或许因为我昨晚睡得时间太长了，起来继续接着看，看到 4 点多的时候点了份外卖，于是画面变成了我一边吃外卖一边看： 最终看完了，截了两张我觉得很漂亮的图： 不得不说日本剧真的喜欢大提琴，看到的时候莫名想到去年十月份看的一部日剧《四重奏》，里面四个各怀心事的人为了理想组成了乐团，相反的是这部剧是男主为了生计放弃了理想，里面有句话让我印象深刻： 我一直追逐的梦想，也许一直从来没存在过。 尽管很感动，有几次也想落泪，但是似乎给我的感触并没有那么大，也许在现实待久了，我已渐变冷漠。之后又唱了几首歌，唱歌一直是我的爱好，只不过由于本嗓条件比较差，又没有专门找老师训练，所以唱的也不怎么样。之后就开始写这篇文章了。 流水账般的文字，毫无趣味的生活，孤独的一个人，像极了死水一样的北京，或许我也将孤单度过一生。看看Byvoid 的博客，那才叫生活。 2023.7.9 北京
随笔-对未来的焦虑
两周前我度过了一段艰难的时光，原因是我看到了我的研究生导师发给组内另一位同学的 paper，里面充斥着大量的数学公式，但这却是我所厌恶的类型。我喜欢 OSDI，SOSP，EuroSys 那种有着简单的 idea，但是通过大量的工程构建原型系统和 trade off 后而得出来的成果，这种可以构建出有效的系统更令我感到兴奋。 在本科阶段我编写了大量的代码，大部分是贴近计算机底层与硬件的代码，了解计算机底层是如何为人类服务的是如此有趣且令人兴奋。但我一直以来都对 AI 以及 ML 有一些偏见,我觉得依靠别人写的框架来玄学调参是件没有挑战且没有意思的事情。想到我的研究生生涯可能会做一些相关的事情我就感到难过与焦虑。同时，我也隐隐觉得，我也再也不能像大一大二时那么有求知欲，可以同时学习不同领域的东西。现在的我已经很难有决心抛弃掉自己花费了太长时间所做的领域。 于是有一天我实在忍不住了向我导师发了消息，导师约了我去所里聊一聊。聊的过程中觉得导师是一个很 open 的人，也发现了一些可以做的相关的事情，例如 AI 编译器在各类硬件的优化，我觉得可以接受，我就说，好，我先去学习一下。 可还有些不甘心。经常有人问我为什么读研去计算所，但是我却来清华实习。我只能回答，因为我本科都在做相关的事情。他们也发现了我似乎在做一些毫无联系的事情，而我也不得不承认，我可能也只是由着自己的性子，在做一些对未来没有什么助益、但我自己却认为高尚的事情。我总认为我放弃了 GPA，用更多时间去做自己认为更有意义的事情，但我现在才发现我是如此羡慕那些我曾经瞧不上的人能够有更多的选择权利。 我也有学术梦想，希望我的工作可以发表在系统/体系结构顶级会议上，大部分那些有能力发表在顶级会议上的人基本不会改变方向且背靠顶级实验室的加持。这两样我一个都没有。不过看了陈天奇的自述倒给了我一些鼓舞，他在本科与研究生阶段也在没有 idea 的岁月中度过，也并没有惊人的成就。直到他去威斯康星留学，渐渐将从前积累的深度学习理论与系统结合，最终写出了 tvm 等震惊学术界的作品。 同时我也在考虑要不要读博的问题。一个选择是在读研期间转成直博，不过目前来看我并不希望我的眼界局限在国内；另一个选择是在国内读完研后出国读博，然而一方面是我的英语很差；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读完研再读博年龄就已经很大了，还要考虑成家的问题。或许更好的选择是读完研工作一段时间再考虑这件事情。不过船到桥头自然直，此事或许要留到日后评说。 今日是毕业典礼，没回学校，让同学帮我领了毕业证书，算是彻底毕业了。看了大家都在朋友圈发毕业照，我却没在场，有点遗憾，但就这样吧。 2023.6.27 北京
随笔-或许可以作为自传小说的序
今天是本科学校的毕业晚会，而且可预见的是毕业典礼我也不会去，这或许是本科阶段的最后一次疯狂，本科阶段的很多人或许之后也很难再见到。说不失落是假的，但却也没有那么的遗憾，只是独自在地铁上想到异地的“他们”或多或少有些落寞。 我是个缺乏仪式感的人，无论过年过节还是到快考试的关头我的过法都是一样的。当别人因为明天要考试而通宵背书时，我却 11 点就上了床；当别人逢年过节开心游玩时，我却默默地写着代码。我觉得我缺乏一种努力的气质，即为了某个目标不顾一切地前往，无论是高中考学，还是大学准备考试以及考研，我始终很难分清楚工作和生活，也很难拼尽全力也要完成某个目标。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很多人觉得我很努力，他们只看到了后面一点，而忽略了前面一点。我在高中和大学都曾经暗恋过女生，但我从来没有试图追求或者表白（与大学里的暗恋对象甚至没有任何交流，只是喜欢对方清冷的气质），这表明了我缺乏竞争的气质，实际上在某种程度是一种自卑的表现。 但是“他们”从来不会将我列为竞争对手，因为我的努力很难对他们造成什么威胁。我的努力似乎是为了生活，而并非为了未来或者目标，换言之，我觉得如果我不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生活就失去了意义。这也就使得我整个人失去了威胁与竞争力。至于什么是有意义的，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我觉得我是一个有着强烈表达欲的人，我的意义就是让全世界都知道我做的事情，从高中时喜欢写小说并因为与考学的目标相矛盾而差点抑郁；到大学里一门心思写代码，喜欢开源软件，很少参与社交活动，我认为这都源于我强烈的表达欲，我希望将我的思想，我的情绪，我的才华（或许没有）写出来让所有人都知道，小说是如此，开源软件也是如此。 同样地，我也喜欢读小说，喜欢倾听其他人的表达，但我却很难写出来深刻的作品，这在一段时间里使得我很痛苦，因为我无法将我的情绪表达出来让其他人看到，我也无法创造出一种剧情可以完美地表达我当时的情绪与想法，而尝试构思与写出来的只有矫揉造作、无病呻吟的作品。长达半年时间的焦虑与抑郁由此展开，一方面我觉得按部就班学习没有意义；另一方面又没有能力不顾一切地表达自己，这段情绪波动持续了半年之久才慢慢恢复，当时甚至去精神科医院开了镇定类药物，稍有不慎就会毁了自己。 再后来我考上了大学并选择了计算机专业，尽管之前从未接触过计算机，但幸运的是，尽管计算机同文学等文科专业大相径庭，但计算机也是一门表达的学科，没有标准答案，你可以尽情将想法使用代码实现。因此我逐渐痴迷于计算机并希望写出优美的代码与工程表达给世人看。 前几天与朋友闲聊，尽管我们的生长环境与经历很不一样，但我们惊奇的发现我们有如此许多的共同点：都喜欢写小说（都觉得自己写小说水平不行）；都有强烈的表达欲；都喜欢 R&B；都渴望旅游；都选择了计算机专业，甚至都暗恋过别人（当然这不重要）…… 有时候，我们会觉得我们又变成那个敏感脆弱的高中生，想不顾一切地表达自己，释放自己，想同这个世界硬碰硬。于是我们互相读了对方的小说，互相觉得里面蕴含着一颗孤独、真实的灵魂。于是我想到，既然没有能力写别人的故事，那不如就写自己的故事罢，讲述自己的经历，勇于剖析自己，向世界释放自己的情绪。于是，我就开始构思一篇偏自传性质的小说，向他人表达自己的情感。 2023.6.22 北京
一段新的旅途
正如题目所说，这是一段新的旅程，也是为我的新博客发布的第一篇文章。我之前有一个老博客，是在我刚上大学时痴迷于技术时建立的，那时候总是喜欢换更加花哨的主题，也喜欢在博客里添加各种华而不实的特性，比如鼠标滑过时渲染出一道彩虹，现在看起来毫无意义的事情，那时候好像乐此不疲地想折腾。在最早的老博客上大部分文章都是关于技术的，早期的很多文章都是我作为计算机初学者记录的一些简单而又浅薄的经验总结，尽管现在看来微不足道，但那时候我几乎将全身心投入在这上面并逐渐造就了现在的我。 在之前的博客中，我一共写了 74 篇文章，最后一篇文章写在 2022 年 4 月 10 日，是高等计算体系结构的一个作业，要求阅读一篇论文并进行讲解。我当时找了一篇 ISCA 的论文阅读后并做了笔记，顺势发在了我的博客上面。相比于写个人的生活与感悟，写技术博客似乎是更为轻松自然的事情，大部分计算机从业者似乎也是这样想的，因此现在现存的大部分博客都是技术博客，而对于个人生活的随笔，回忆以及感悟则渐渐不复存焉。 在所有 74 篇博客文章中，技术博客占到了 53 篇，而其它类型的博客（包括随笔，读书与电影感悟以及历史，小说等）一共才占了 21 篇。其实我并非不愿意写这种类型的文章，一方面是由于写它们比写技术文章慢得多；另一方面是我很难写出比较满意的文章，有时候又想整个大的出来，于是就慢慢搁浅了（比如去年五月份我心情很差，想写个大的出来表达一些情绪，当时还写了点草稿，不过后来就因为考研慢慢搁置了，情绪也早就散了）。于是现在想到一个办法，每次想去写点什么东西的时候都记录下来，尽管很多时候还是在不知所云，但至少可以表达此刻的感受。 因此，在之后的博客中，我将不会再发布技术博客（这些将会放到我的 github 中）而去更多地写一些自己想写的东西，随笔也好，小说也好，阅读与观影感悟也好，以保留我的思考与当时的心情。当然，“一段新的旅程”也表明了我将要开启了人生的新一阶段，如果说之前，我更关注个人的构建，那么在之后，我更愿意接受改变，认识更多的人，见识更广阔的世界。 2023.7.8 北京